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狍子趣话之狍子在枪口下逃生-【新闻】

发布时间:2021-04-22 15:24:43 阅读: 来源:钢丝网厂家

  四十年前,我刚二十岁出头,厌倦了生产队日复一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,对大山里的人参园子的活计特感兴趣。尤其是对三爷看守人参园子之余的狩猎生活,更是羡慕得眼红,却一直没有机会。春天,刚一开化,生产队要派人进山挖参了,我头一个报了名,得到了生产队长的许可,便如愿以偿地来到了三爷的身边。

  恰巧,上山的第二天下了头场雨,人参园子泥泞得进不了人,三爷下令放假一天,小青年们便在窝棚里摔扑克。我见三爷去墙边摘挂在墙上的猎枪,顿时眼睛一亮,说啥也要跟他去过把打猎的瘾。三爷同意了,吆喝着五条猎狗开道,便向深山老林进发。

  一路上,三爷兴致勃勃,为我讲了许多猎狍子的故事。他说在隆冬时节的林海雪原里猎杀狍子是最容易的。山里的雪下得厚,一般的地方都没裆深,狍子在雪地上跑不动,常常是陷在雪窝子里拔不出腿来,只能眼 睁睁地让人生擒活拿。冬天猎狍子也不用带猎狗,猎狗也像狍子一样在雪地里跑不起来,只能让它们待在家里猫冬。大雪过后,是猎狍子的最佳时节,骑上匹快马,多带几条绳索,往山里奔就行了。老远,就能看见在雪窝里挣扎的狍子,不用急,先准备好套狍子的绳套儿,驱马赶到陷狍子的地方,一甩手,不偏不倚,就把狍子的脑袋套住了。这时狍子再挣扎你也不用管它,尽管驱马快跑,尽管抓紧手中的绳儿不放松,狍子就被耢在马后的雪地里,像马拉爬犁似地耢着,一会的工夫狍子就耢断气了,任凭你摆布。这时,把手中的绳套儿系在腰上,再腾出手来准备套第二只狍子,第三只狍子……直到手中的绳套儿用没了,腰间的绳套儿系满了,回头瞧,马后边辍着七八只狍子在雪地上被拖拉着,才心满意足地往家赶。不用多,一冬钻一次山,猎到的狍子就够吃了。猎多了不行,一开春,雪融化了,狍子肉吃不了就坏了……

  我正听得津津有味儿,突然一声“喵喵”的叫声从前方的榛子丛中传来,跑在前边的猎狗也箭一般地冲了过去。我知道,猎狗出现,立即兴奋起来,跟在三爷身后,慢慢向猎物靠近。透过榛子丛中的缝隙,我瞧见了两具棕黄色的家伙——两只狍子!仔细看,前边的那只正扬起脖子傻乎乎地四处张望呢,后边的那只估计是只母狍子,体型要好些,身躯肥圆瞪着惊恐的大眼睛望着猎狗吓得浑身发抖。五条猎狗同时迎了上去,一场子激烈的混战开始了!幸亏三爷这五条猎狗训练有素,久经沙场,把两只狍子团团围住,尽管两只狍子左突右冲,却始终冲不出猎狗的包围圈儿。只见那只公狍子跑着跑着突然停住,一只猎狗追得正急,来不及收住脚步的当儿,却见公狍子突然猛地扬起后蹄,重重地踢在猎狗的下巴上,那只猎狗被踢得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儿,却再也站不起来了,呜呜地哀叫着。我一瞧,它的下巴被踢得血肉模糊,鲜血正顺着嘴角往下滴呢。三爷见状忙吆喝那四条狗放开公狍子,集中围攻那只母狍子。母狍子拖着个大肚子,动作迟缓,见猎狗气势汹汹地袭来,忙不迭地应战。猎狗也是欺软怕硬,格外张狂,很快占了上风。母狍子顾头顾不了尾,只是慌乱地躲闪着,公狍子赶忙前来相救,终于跳出了猎狗的包围圈儿,向草甸子跑去。狍子素有“草上飞”的美誉,在平原上,它的奔跑速度猎狗们是望尘莫及的。它俩跑到一条小河边,想喝点水解解渴。小河只有十几米宽,两岸全是沼泽地,冒出青草的嫩芽。如果眼前是一条大河,不管有多宽多深,它们也会毫不犹豫地纵身跳进去,迅速游到对岸的。狍子是游泳的高手,但是眼前的沼泽地却是不可逾越的障碍,刚往上一踩就陷了进去,忙不迭地蹿回来,才勉于灭顶之灾。

  三爷见两只狍子已陷入绝境,立刻指挥猎狗冲上去,堵住它们的退路。两只狍子又试探多次,搞得腿上都是烂泥,仍无法通过。三爷立刻举起枪瞄向公狍子,那公狍子本能地低头躲闪。枪响了,却没能击中公狍子的头部,子弹打在它的右肩上,鲜血立刻像泉水般地涌出来。公狍子踉跄了几下,终于没有倒下去。它稳了稳神儿,护着母狍子躲到沼泽边上的几棵白桦树后。三爷见无法射中它们,便收起了枪。他知道,两只狍子已走投无路,消灭它们只是时间早晚的事了。如果逼得太紧,它们肯定会拼死往沼泽里跳的。若是那样,到手的猎物就会白白地扔在沼泽里了。

  猎狗摆开一字长蛇阵,挡住狍子的退路。我和三爷则坐在一棵倒木上歇息,三爷掏出旱烟袋,边津津有味地吸着边欣赏着两只狍子抓耳挠腮的窘况:远远望去,两只狍子耳鬓厮磨,哀鸣阵阵,甚是凄凉。公狍子的伤口仍在往出流血,母狍子竟懂得用前蹄掘出些烂泥往它的伤口上糊。这一招儿还挺管用,血很快就止住了。可能是它俩对白桦树发生了兴趣,不时地用鼻子嗅来嗅去,公狍子还用身子往白桦树上靠了靠,靠得白桦树直摇晃。经过一番对比,公狍子选中了最高的一棵白桦树,只见它后退了十几步,随即四足发力,以最快的速度朝白桦树干冲去!莫非它要自杀?那么一撞,不死往哪儿跑?片刻间,公狍子的头结结实实地撞在树干上。我以为它准会被撞得头破血流,气绝身亡的。谁知,结果却是那棵白桦树连根拔起,斜着朝河中倒去。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,高高的白桦树搭在了河面上,形成了一座独木桥。公狍子又对紧挨着的那棵白桦树的另一棵,如法炮制地撞击,又能是一声巨响,和刚才的那棵白桦树并排倒在河面上。说时迟,那时快,母狍子立刻跳上树干,迅速朝河对岸跑去。

  “坏了!它们想跑,别让它们跑了!追!”三爷跳起来,双手乱挥,猎狗们反应过来,很快冲上树干,追着公狍子的屁股咬。公狍子已爬过树干的一半儿,如果它拼命向前跑,也能过河的。但猎狗也会全部过河,它俩还是跑不了。于是,公狍子掉转身子,用头上的树杈般的尖角向猎狗抵去,却扑了个空,猎狗飞快地闪开,躲过致命的一击,又趁势扑上去咬住了公狍子的喉咙,公狍子倒下了。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,那只跑到河对岸的母狍子竟又从桥上向回扑来,一边跑一边发出悲怒的叫声。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?能逃却不逃!眨眼间,母狍子发疯般地冲到公狍子跟前,掉转屁股,扬起后蹄,连珠炮般地撩起了蹶子,踢得猎狗慌忙松开咬住公狍子的口,四下躲避。只见母狍子跪下前腿,伸出舌头舔公狍子肚子上的伤口一下,一下,直到舔得伤口不再流血了,才停止了舔吮。看到这里,我的眼睛不禁有些湿润了:关东人都称狍子为“傻狍子”,意思是它们遇到敌害时,竟不知道逃命,傻乎乎地等死。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,这两只傻狍子的举动着实令我的心灵震颤,这是一种难得的傻,高贵的傻。

  三爷也被感动了,呆呆地举着猎枪竟没有扣动扳机。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三爷终于放下了猎枪。三爷打心眼里不想射杀母狍子,只想射杀那只公狍子。可惜母狍子老用身子挡着,三爷只好放下手中的猎枪,同时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。猎狗们没有主人的命令,都趴在地上,静静注视着眼前的猎物。

  过了很长时间,公狍子又傻过劲儿来。它虽然受了伤,但不足以致命。在母狍子的帮助下它慢慢爬上树身,向对岸走去。母狍子跟在后面掩护,不时回过头来,瞪着大眼睛警惕地望着三爷手中的猎枪,目光里充满了惊恐和不安。它以为三爷会开枪的,但是三爷没那样做。两只狍子很快跑到了对岸,惊恐地望了望我们一眼,很快消失在对岸的榛子丛中。我愣了半晌,跑到白桦树前一看,才恍惚大悟:原来白桦树的根须都是贴着地皮横向伸展的,并没有扎多深,怪不得公狍子一撞它就倒了,可公狍子怎么知道白桦树的根须扎得不深呢?又怎能想得出利用白桦树当桥,得以逃生呢?我越想越觉得老辈人所说的“傻狍子”不切实际——太小瞧狍子家族了!

  三爷带着猎狗慢慢往回走,若有所思。三爷在想什么呢?我一时也猜不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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